[叶黄] 人工智障 07
二设满天飞的A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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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回到寝室时，郑轩还保持着离开的姿势没变。
听见门响，郑轩头也不抬地出声道：“这么快啊？”
“拿个东西而已能有多慢。”黄少天气都还没喘匀，抱着东西进门，说。
上楼本身不累，累的是从寝室楼下一路飞奔回来。
因为叶修玩的那一出实在是太突然了，从他开口表白开始，足足有半分钟黄少天都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由于过于震惊，黄少天甚至还分得出心思想：没看出来郑轩那人还挺言灵的。前几天才说叶修有可能喜欢自己，转眼那家伙直接就捅破窗户纸了。连一点猜测的时间都没给自己留。
不过郑轩言灵是郑轩的事情，黄少天这边依旧傻在叶修面前，绞尽脑汁地想不出回答。后来尴尬、纠结又不好意思的心情一涌而上，他直接抱着资料一溜烟跑了。
好在这也不怪他，主要是叶修的直球来得气势汹汹，黄少天连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就被迎面打蒙了。溜走实属正常反应。
跑回寝室的路上黄少天还想了半天应该怎么回复叶修，结果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终端上居然收到了一条来自叶修的讯息：
“慢点跑别摔了啊。”
字里行间都透露出一股仿佛自己是没事人一般的从容自在。
黄少天直接回了一排竖中指的表情给他。
他还发现和叶修那人聊天需要时刻保持警惕。要不上一秒还在一本正经地说正事，下一秒就被将军了，gg都没这么快的。
“你们都没聊两句？”郑轩说完刚刚那句抬起头，看向黄少天又道，“总不可能拿了东西就走了吧？这么冷漠？”
“没，他让我明天一起去一趟图书馆。”黄少天把手里一摞东西放到茶几上，说。
郑轩这才注意到这堆山一样的资料，顿时惊讶道：“他给你找了这么多东西？”
“是啊。”黄少天说，“不过不一定全用上，他让我挑着看。”
“挑着看也够你看的了。”郑轩问，“你刚刚说明天去图书馆？干嘛？”
“找点资料。写报告用。”黄少天说。
郑轩想了想，神色一变，警觉地说：“就你们俩？”
“是啊。”黄少天觉得奇怪，“这报告本来就是两人一组，不是我们俩一起还能有谁？又不是出去撸串你还指望叫几个人？”
“不是。”郑轩说，“重点是……你们俩单独在一块啊？”
黄少天一愣，终于意会到了郑轩的言外之意。毕竟在郑轩眼里，叶修那人是对自己有那么点想法的，现在再单独出去，未免有点羊入虎口的意思。
想到这里，黄少天就更加不敢把刚刚叶修对自己说的那句话转述给郑轩了，要是真让这人给知道了，那他不得拿着喇叭广而告之。
于是黄少天只能含糊其辞地回答：“对，不过花不了多长时间。要找的资料不多，要是上午去的话，可能下午就回来了。”
郑轩看了他两眼，欲言又止。
黄少天被他瞄得莫名其妙：“想说什么赶紧说！”
“那我真说了啊。”郑轩道，“我觉得吧，你最好别去。”
黄少天问：“为什么？”
“你们俩现在进展太快了，而且这还有个发情期的事情没解决。”郑轩说，“别说半个月，我怕你一个星期都撑不到。那我们寝室就全军覆没了。”
黄少天听得一头黑线：“什么意思？说清楚说清楚。”
郑轩说：“就那个投票啊！你忘了？论坛上打赌你和叶修什么时候能成的那个。”
“没忘。”黄少天回答，“不过寝室全军覆没是什么鬼？”
郑轩说：“我们都投了票的，我投的半个月，文州投的一周，李远投的一个月。”
黄少天没想到自己居然有一群这样的队友：“无不无聊啊你们！”
“讲真的。”郑轩一脸严肃，“悠着点啊你们俩。”
26
和叶修约好见面的时间是上午九点，本来两人需要查的资料就不多，并不需要去得太早。
第二天黄少天卡着差不多的时间出门，到图书馆门口的时候距离约定的时间还差几分钟，然而叶修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黄少天走过去问：“等很久？你来这么早啊。”
“没。”叶修说，“刚到。”
两人一起往图书馆内部走去，黄少天手里拿着平时惯用的笔记本，此时对叶修又道：“你昨天给我的资料我晚上大概看了一点。”
叶修问：“有什么想法没？”
“我觉得我们现在得先确定报告主题。”黄少天说，“虽然大方向和我们一开始猜测的一样，确实是抑制剂这方面，但是具体到抑制剂的哪部分还没说好吧？我昨天问了一下室友，郑轩和肖时钦打算写抑制剂的药物作用原理。文州和宋晓打算写抑制剂的发展史。”
叶修听完，说：“沐橙她们也是这个。”
“撞了啊？”黄少天道。
“嗯。”叶修点头，又问，“你有没有想写的？”
“我也不知道。郑轩他们也是纠结了快一个星期才决定写那个主题的，这周才算正式动笔。”黄少天说，“主要是可供选择的内容太多太杂了，反而挑花了眼。”
叶修笑他：“选择恐惧症啊？”
“差不多吧！”黄少天说。
两个人胡乱讨论一阵，什么内容也没讨论出来。拐进图书馆的电梯间后，黄少天顺手按了个向上的电梯按钮，又问：“我们是要找报纸是吧？报纸收藏在哪层楼啊？”
“四楼。”叶修回答。
半分钟中，二人顺利来到图书馆四楼。
也许是因为有了网络，现在鲜少有人会翻阅报纸的原因，相比往下的楼层而言，这层楼几乎没有人，一时间整个空间里就只有两人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在回响。
出了电梯后两人分头行动。叶修直奔书架，黄少天则拐向了相反的方向。
后者挑了个靠窗的位置把手里带着的笔记本放到桌面上，权当占座，随即才又折返回去，在陈列图书的区域找到了正在书架一侧查看报纸分类的叶修。
“我们找哪家报纸看啊？”即便没有人，黄少天也下意识地把音量压得很低。他跟在叶修后面和那人一同扫视着书架，又说，“总不可能每一份都找出来看吧？”
“最好是发行量比较大的。”叶修说。
黄少天想了想，试探道：“《荣耀日报》？”
叶修点头：“行啊。”
“真的假的？我随便说的啊。”黄少天道。
“挺合适的，就这个吧。”叶修说。
没走两步就到了放置《荣耀日报》的书架边，黄少天率先迈进前后两个架子之间，从上至下一层一层地看下来。
为了方便查找，书架边缘每隔一段距离就贴着一个写明时间的标签，以月为单位。粗略扫视一圈，一个书架上大概可以放置两到三年的报纸。
光知道报纸名字还不够，黄少天又问：“你还记得那个新闻是哪一天的吗？”
“3月27号。”叶修站在书架之外的地方，说。
黄少天震惊：“记性这么好？”
叶修说：“刚上网查的。”
“……”黄少天说，“既然你能上网顺便看看网络报道吧，应该也有这件事。”
“看过了。”叶修说，“网上比较简略，可能报纸上要详细一些。”
“那你现在没事干是吧？”黄少天立刻冲他招手，“那赶紧过来跟我一起找！我一个人得找到什么时候去了。”
于是叶修顺理成章地也挤进了本就不大的书架间隙里。拜他这一动作所赐，本来容纳一人姑且绰绰有余的空间瞬间显得逼仄起来。
意识到身后有人接近，黄少天浑身上下立即紧绷了起来。不过他并不想让叶修察觉到自己的紧张，于是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地指了指自己背后那排书架，道：“你去那边看吧，我在这边找找，我们分工合作。”
叶修点头：“行。”
然而在茫茫书架中寻找特定日期的报纸这一工作比黄少天想象的还要繁琐，他和叶修两人东找西找忙活了五分钟，愣是没找到三月份的报纸。
“这书架是不是有人动过啊？”黄少天郁闷地说，“我觉得顺序不对。怎么二月过了就跳到六月了？中间的哪去了？”
“标签对得上吗？”叶修问。
“对不上，估计有人拿了没有放回原位。”黄少天头也不回地问，“你那边有吗？”
叶修：“也没有。”
黄少天叹口气，道：“《荣耀日报》都在这边了吧？那只能再找了。”
他把目光重新放到书架第三层的位置上，因为这层刚好放的有二月和四月的报纸，他打算把每一份都翻开看看，检查一下是不是和三月份的混到一起了。
然而正当黄少天打算开始找的时候，身后却突然传来了叶修的声音：
“是不是这个？”
27
黄少天一愣：“什么？”
方才那人背对着自己说话还没什么感觉，但是眼下叶修似乎是转过来了，因为黄少天能够清晰地感觉到那人说话间的一呼一吸就在自己耳后，甚至还似有若无地扫过了后颈比较敏感的位置。
与此同时，一旁探出了一只手臂，直直地伸向了书架的最顶层。
叶修继续说：“你看看这个是吗？”
黄少天顿时变得更加紧张，他顺着叶修的手看过去，就见那人抽出了一沓报纸，把右上角往下掰了掰，恰好露出了日期的位置。
黄少天仔细辨认了一下，随即发现眼前这叠居然正好就是两人找了半天的三月份的那一叠。
“就是这个。”黄少天惊讶道，“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你一找就找到了？”
“放的位置比较里面，你那个位置可能正好看不见。”叶修说。
黄少天忿忿地把报纸拿下来，下意识地转过身，冲叶修道：“找到了就行吧。我们拿到光线比较好的地方去看……”然而话还没说完他就自己住了口，因为黄少天发现自己和叶修的距离似乎有点——
太近了。
近到黄少天甚至觉得自己再稍微前倾一点，鼻尖就能直接碰上叶修的下巴。
事实证明刚才的紧张并不是毫无道理的。
因为时隔多日，再一次和叶修这么近地相处，再一次闻到叶修身上那股卷土重来的松木味，在前段时间朝夕相处的铺垫下，黄少天的信息素几乎是立刻就不受控制地给出了反应。
薄荷味被勾着从后颈的腺体里散发出来，招摇地回应着来自对方身上的另一种信息素。
黄少天高估了书架之前的距离，一臂宽的位置被信息素的味道填满也就是几秒钟的事情。眨眼间，四周的空气中又充满了那种熟悉的、薄荷与松香混合的味道了。
恍惚之间，黄少天甚至要以为自己回到了几天前，和叶修单独待在森林里的那段时间。
他愣愣地抬起眼，正好撞上了叶修的视线。
两人隔得太近，黄少天沉默地闯进了叶修的目光里，心跳居然不合时宜地漏了一拍。
被这样一打岔，黄少天自然忘了自己本来想说什么。
叶修看了看黄少天的表情，疑惑地问：“你紧张什么？”
黄少天下意识地想后退一步，然而后面紧挨着书架，退无可退。
于是他只能尴尬地错开了目光，瞥向了另一边。他自然不敢说是想起叶修昨天那句吓死人不偿命的表白了，除了装聋别无他法。
那人偏偏还故意一般，又问了一句：“怎么不说话？”
听着语气就没安好心，黄少天白他一眼，说：“跟你这家伙没什么好说的。”
“别啊。”叶修说，“这就我们俩，你不跟我说你跟谁说去？”
这人真烦，黄少天没辙了，语塞之余只得转移话题道：“别瞎扯了，既然报纸都找到了就先去看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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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空间狭小的区域，二者间的旖旎气氛瞬间减淡了不少。两人回到黄少天之前占的座位上，面对面地坐下了。
三月份的《荣耀日报》有厚厚的一沓，被叶修拿在手里。黄少天见状，于是说：“你来找？”
叶修并没有意见，点点头，见黄少天扬了扬他带来的笔记本，便问：“里面写了什么？”
“我昨天不是问郑轩去了吗，顺便咨询了一下他们确定主题的思路。”黄少天说，“你找到了就叫我，我先学着他们的方法研究一下。”
叶修：“行。”
3月27号的报纸应该在最后几页，叶修把手里的报纸倒过来翻了翻，很快就找到了当时那件事件的报道。
放在当时，这件事引起的轰动并不大，如果不是这次实践活动和抑制剂有关，黄少天和叶修大概早就把这事忘了。毕竟这类事件近年来并不少见，因而落到报纸上所占的版面也并不多，仅仅在第三版的页面上占了手掌那么大的区域。
叶修把报纸上寥寥数字的报道看完，然后反手递给了黄少天。
“找到了？”黄少天接过来，问，“和网上比起来怎么样？”
“详细一些，不过也不多。”叶修道。
黄少天有些失望地看向手里的报道，果然很简略，整件事情经过都只写了一个大概情况。
不过通篇读下来以后，他有点疑惑：“等等，我觉得不对劲。之前我们不是说那个人是使用抑制剂过量了才导致自己激素分泌失调吗？这上面好像没说他服用过量抑制剂吧？只说了是服用一定量的……呃，什么什么药，这名字太长了我就不念了。”
“其实没有过量。”叶修说。
“嗯？什么情况？”黄少天愣住了，“难道他对抑制剂过敏？不可能吧。”
叶修摇头：“他应该就是按照正常剂量服用的。”
“那怎么回事？”黄少天想了想，又道，“难道这人倒血霉吃错药了？”他指了指那一长串绕口令一样的药物名称，说，“这东西是抑制剂吧？这年头谁还记得抑制剂的全称啊。”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叶修说，“常规抑制剂不叫这个名字。”
“你居然还真记得？而且抑制剂这玩意还有不常规吗？那这个是什么东西？”黄少天没想通，随即把终端唤醒了，道，“我们两个人想半天还不如直接上网查来得快。”
说着，他便照着报纸上刊登的药物名称，一字一顿地输入进了终端的数据库搜索框里。点击“确认搜索”以后，很快结果便跳了出来。
搜索出来的结果很杂乱，黄少天一点一点看下来，最后下结论道：“这也是种抑制剂，不过是新研发的。”
叶修问：“新药？”
“对。”黄少天继续道，“今年三月才上市使用的，功效和市面上最常见的那种抑制剂差不多。二者的区别是这种新开发的抑制剂作用效果更强，作用效率更高，并且造成的副作用比原来那种更小。”
叶修思索片刻，道：“使用剂量是不是有差别？”
“可以啊老叶，挺聪明的。”黄少天笑着看他一眼，说，“因为刚刚提到的原因，新型抑制剂正常服用剂量只有原来那种的三分之一。”
看到这里两人都懂了，估计报道里那个人就是算错了抑制剂的服用剂量，用原来的量服用了新版的抑制剂，最后产生药物过量导致了激素失调。
“但是这么看下来……好像也没什么好研究的啊？”黄少天问，“要不我们报告就从这个新型抑制剂下手？”
“也可以。”叶修说，“后面还有内容吗？”
“我看看啊……”黄少天往下翻了翻，说，“后面讲了新型抑制剂的研发历程。最开始这个项目是在三年前被人提出来的……”说到这里，黄少天顿了顿，惊道，“三年前才提出，现在就上市了？这么快？”
叶修也有点惊讶，问：“还说了别的吗？”
“后面又说，三年前，这个项目的主负责人在提出这个药物研发意愿的时候，还在荣耀学院就读。半年之后毕业，他便顺利进入了该学院附属医药研究所进行此抑制剂的开发……”黄少天更惊讶了，“我靠，所以是我们学校做的这个药？这么厉害？”
叶修没说话，黄少天接着说：“再后面就没说什么了，就提了一句负责人姓苏，别的就没了。”
叶修表情变了变：“苏？”
“是啊。”黄少天点点头，正想说些什么，却见叶修手腕上的终端指示灯闪了两下。于是他转而指了指那边，对叶修道，“你有消息吧？不看看吗？”
叶修低头点开终端看了一眼，随口道：“沐橙。”
“苏妹子的消息啊。”黄少天见叶修的表情有点奇怪，疑惑道，“找你有急事？”
“算吧。”叶修突然抬头，道，“也找你。”
黄少天愣了一秒：“找我干嘛？”
“她说她买了两张电影票，但是下午没时间去看。”叶修像是忍着笑，说，“让我们俩顶包。”
TBC
药物研发那里是乱写的……再怎么说三年也太短了，不要当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