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黄] 人间烟火 18
娱乐圈paro 预售点我
519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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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不朽
叶修那边又过来一句：“这么晚还不睡呢？”
黄少天有点心虚，打字过去：“你不也一样吗！哪来的资格说我啊？”
没想到叶修就此回避了这个话题，说：“你刚刚晚会上走得挺快的，我回过头来问沐橙她说你早就走了。”
一提到这茬黄少天就有点不自在，他从一个小时以前就憋了一肚子问题想问叶修，可是现在两人不是面对面，万一自己随便问个什么那边就下线遁或者洗澡遁了，岂不是很尴尬。
于是他说：“有点事，就叫郑轩先来接我了……明天去哪啊？主题曲已经定下来了吗？”
“差不多。开拍那会儿就开始准备了，如果明天录得顺利的话应该能和预告片一起出来。”
“这么快？”黄少天有点惊喜，“谁来唱啊？”
叶修说：“你熟人。去了就知道了。”
“行吧。”黄少天答应道，“明天什么时候？我们在哪见？”
叶修那边顿了一会儿，才回复：“我来接你，你两点下来等着。”
黄少天笑着打字：“司机工作都承包了，你这是要取代郑轩上位吗？”
叶修说：“是啊，就看少天大大给不给我这个机会？”
黄少天眼疾手快地从他手机的表情包里翻出了一张摇头的动图，然后配字回复说：“不给，你还是死心吧。”
叶修十分上道，飞速回了个抱大腿.jpg，然后还循循善诱：“别啊，不再考虑一下？”
黄少天盯着叶修发来的那张表情，莫名觉得脸有点烧，问题是一张表情而已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他扪心自问半晌都没能把自己说服，结果刚刚还在担心叶修会不会下线遁，现在自己倒是借口想睡觉了，草草结束了这段对话。
翌日黄少天如约在楼下等到了叶修。
他下楼奔向小区门口的时候叶修的车已经停在那里了。黄少天赶紧几步走过去，拉开车门在副驾驶上坐下，然后道：“你不会等很久了吧？来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叶修摇头说：“没多久。”
黄少天想起昨天叶修所说的主题曲演唱者“是个熟人”，不由得觉得这个说法有点耳熟，很快他就回想起了他第一次从对方嘴里听见类似的话，是在拍《沉浮》定妆照的时候。那时候叶修声称的“熟人”指的是魏琛，难道这次也是？
不可能。黄少天下一秒就否定了这个想法，魏琛根本五音不全。那这么说来跟自己相熟的歌手也就只有张佳乐最可能了。这么说来，那人这段时间都不缺席片场的拍戏也就解释得通了。
叶修见黄少天上车后就没说话了，特意开口问道：“想什么呢？”
黄少天回神，道：“主题曲是交给张佳乐唱的吗？”
叶修说：“对，我以为他给你说过。”
一听这话黄少天就翻个白眼，怒了：“怎么你们一个两个都觉得我什么都知道啊！你也是！苏妹子也是！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好吗！我又不是狗仔哪知道这么多事？！”
叶修被他突然抬高的音量吓了一跳，敏锐地抓到一个关键点：“沐橙给你说了什么？”
糟了……黄少天一呆，说漏嘴了。这是一来就开大的节奏啊？现在这场合，跟他聊那些合适吗？
其实今天黄少天出门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见叶修的，他想直接跟那人把话说开得了。
昨天苏沐橙的一席话算是打通了他的任督二脉，黄少天再迟钝也该意识到叶修对自己的态度不一般了。孙翔的事情只是其中之一，要追溯起来，可能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们之间眼神的碰撞与话语间的你来我往，就已经在空气中催熟发酵，慢慢酿成了两人之间独一无二的暗号。
不过现在开心还太早了点，黄少天不敢确定对方的态度。他想把孙翔的事当作一块敲门砖，然后就此挑明。
不过当然不是现在。
于是黄少天被问住了，从喉咙里挤了个“呃”出来，尾音拖得满车厢都是。
好在这个时候电话响了，黄少天手忙脚乱地把救命的手机掏出来，正是郑轩打来的。
他赶紧接起来，郑轩在电话那边听着黄少天满怀感激的一声“喂”还很疑惑。不过他还是先说起正事：“你起床了没？”
“……”黄少天质问，“我看起来像是能睡到下午两点的人吗？？”
“像啊。”郑轩说，“昨天韩导在群里通知的，叫你今天跟叶神去看看主题曲的录制，既然你都起床了那我现在过来接你？”
“不用了，今天放你一天假。”黄少天说，“我已经在路上了。”
郑轩问：“你今天难得自己开车啊？”
黄少天说：“不啊，老叶顺道过来载我。”
郑轩：“……”
这时叶修一脚踩下刹车，黄少天转头往窗外一看，两人正好在百花娱乐门口稳稳停下。
黄少天和叶修畅通无阻地杀进了张佳乐和孙哲平的老巢，一路上连个拦他们的人都没有，显然是提前就打好了招呼的。
根据叶修的说辞，张佳乐的录音棚在百花娱乐的第六层。在电梯门口等了半分钟，终于有一架电梯慢慢悠悠地滑了下来。两人走进去刚按上关门键，一只手就从外面横插了进来，挡住了关闭的电梯门。
门自动向两边打开，黄少天上一秒还盯着那只手，下一秒就见孙哲平大步走进了电梯，手上还提着一个纸袋。
对方看见这两个人在电梯里也有点吃惊，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
“你们来看主题曲的录制？”
叶修点点头。黄少天没说话，从刚才孙哲平进电梯开始，他就在空气里闻到了一股似有若无的香味，并且是食物的香味。
最后他把视线落到了孙哲平手里的东西上，黄少天问：“你拿的是你的午饭？”
孙哲平摇头：“给他带的。”
黄少天呆了一秒，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张佳乐。
电梯稳稳停在六楼，孙哲平率先迈出电梯间，然后转身对二人道：
“要不你们先在这层楼逛一圈，他那边休息一会，把饭吃了再继续。”
黄少天立马点头：“可以可以，你去吧，不用管我们。”
于是孙哲平便朝电梯门的右边走去。见状，黄少天便拉着叶修左拐。
叶修看他走在前面，似乎目的地很明确，不由得问：“你带我去哪？”
“不知道啊。”黄少天说，“我又不是他们公司的人，我怎么知道？”
叶修：“……”
“随便逛逛吧，我其实只来过百花几次。”黄少天说着便停下了脚步，在一间房门虚掩的房间外站定。门上贴有一块名牌，写的是什么黄少天一晃眼没看清，他扶着门把推开门看了一眼——幸好没人。
他手上使力将房门完全打开，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架纯白色的钢琴，与地上的白瓷砖呼应起来就是满世界的白色。两人见此，皆是一愣——前段时间才提到有机会弹钢琴，现在就碰上了大好时机，这巧合也太巧了吧？
房间里很空，除了那架钢琴后就是几个零散的单人沙发，堆在一个玻璃茶几周围，房间中央空了一大块地出来，浪费空间浪费得堂而皇之。
看到那架钢琴后，叶修便走过去转身对黄少天道：“之前承诺的钢琴现在有了。少天大大要不要借此机会听一下我这技术到底行不行？”
“行啊！”黄少天说，“要是你弹得不错的话，万一以后你们兴欣垮台了，你还可以去琴行教人弹钢琴，不至于沦落到露宿街头的地步吧？你这手艺挺实用的。”
“……”叶修走过去看了看钢琴，显然被保养得非常好。他将琴键盖掀开，坐下问道，“想听什么？”
黄少天把一旁的懒人沙发拖了只过来坐着，说：“你会哪些啊？”
“手生了，得照着谱子来。”叶修抬眼看见正上方的琴沿上放了几张纸，他拿下来一看，正是一支乐谱。他冲黄少天扬扬手里的东西，“这儿就一首。”
“那你问我想听什么有个屁的意义啊！”黄少天吐槽道。借着叶修的动作他凑上去看了看乐谱排头的标题，可惜上面写的不是英文，他也就勉勉强强能看懂前一个单词。
正这么想着，叶修已经把乐谱收回去夹在谱架上了。
不难得知这是一首很有名的钢琴曲。因为鲜少接触这个乐曲如黄少天，也在叶修起手开始弹的几秒钟后，就对他弹出来的调子产生了强烈的熟悉感。
一串音律就像流水一般缭绕在耳边，黄少天听得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正好对面一排窗户的窗帘都没拉，外面金黄的阳光撒了满室亮堂。或许是心情太轻松，也或许是背后靠的沙发太舒服，黄少天听着听着就闭上了眼睛。
叶修在这边弹得手酸，正想问问他那位唯一的听众的看法，就见黄少天靠在沙发上，只有一截手腕被投进来的光照到了，手部以上的身体都陷在浅色阴影里，看上去快要睡着了。
好在黄少天倒也不是真的睡着了，他闭眼躺了一会就感觉叶修那边好像没了声音。
他诧异地睁开眼看过去，问：“没了？”
叶修说：“没了，这谱子不齐啊。”
黄少天：“……”
两人从这个房间出来后，又顺着走廊继续走了一截，最后在一间外观与钢琴那相差无几的房间门口停下——究其原因，是黄少天在门口瞥见里面摆了一套架子鼓。
黄少天一看见它就挪不动脚了，兴冲冲地奔过去端详了一番，还拿鼓棒敲了敲离他最近的那只鼓。
他回身，很得意地问叶修：“你会这个吗？”
叶修摇头，黄少天立马端起了架子：“哈哈哈哈哈哈老叶你还是有不行的地方嘛，这我会，虽然不是精通吧，不过带你入个门还是可以的，要不要我来教教你啊？”
叶修很上道地问：“学费不便宜吧？”
黄少天转着鼓棒想了想，“正价是有点贵。看在咱俩的关系上，我给你打个九点九九折吧。其实一般人我都不给这种福利的。”
叶修冲他竖了个拇指，真心实意地道：“良心折扣。”
黄少天绷不住了，撑着一边的鼓架就开始笑，可惜笑着笑着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那边的叶修不知道从哪儿找到了个已经看不出是什么的乐器出来，上面全是灰不说，一头的口还豁了一半。
最后那人竟然还一本正经问他：“吹吗？”
“……滚吧。”黄少天十动然拒，“学费我不打折了，收你双倍价。”
叶修大惊失色：“这么黑？我可以找你们喻总投诉你吗？”
黄少天学着叶修的样子“呵呵”了一声，然后他兜里的手机就开始震动起来。
来电显示是张佳乐。
黄少天接起来，一个喂字都还卡在舌尖，张佳乐的话已经倒豆子一样倒过来了：“喂，你们什么时候到的啊？听大孙说你们就在这层楼，不会是破坏百花公共设施去了吧？我觉得你跟叶修在一起破坏力那是没得说……哦哦，其实我是想说我马上就开始录歌了，你们俩过来吧？”
黄少天想了有三秒钟都没想到自己除了答应还能说什么，只得道：“……好。”
等到黄少天和叶修赶到位于反方向的录音室时，张佳乐已经进到隔音间里了。与其隔了一面玻璃的调音台前坐了好几个工作人员，每人都戴得有头戴式耳机，正在全神贯注地做着准备工作，似乎并没有注意到门外进来两个人。
黄少天和叶修也没想刻意打扰别人，所以在踏进房间后就主动地溜到了门背后的角落上站好，结果孙哲平竟然也抱臂站在那儿。
黄少天很惊异地问：“你不跟他一起吗？”
孙哲平摇摇头：“我声线不适合这首歌。他一个人能唱好。”
叶修说：“有没有歌词什么的？不然我们俩听得云里雾里的。”
“你等会。”孙哲平到一边的桌上翻翻找找一阵，总算找了两张歌词单出来，递给了他们俩。
黄少天拿到歌词先看到的是歌名，叫《不朽》，再往下，就看到三行字：
【作词：孙哲平、作曲：孙哲平、演唱：张佳乐】
“可以啊你，”叶修笑着指指黄少天刚才看到的那几排，对孙哲平道，“写了多久？”
孙哲平说：“回国那时候就开始构思了。”
这边三个人在悠闲地讨论，里面的张佳乐已经开始唱了。录音棚的隔音效果确实要比别的地方好很多，就拿现在来说，黄少天与张佳乐隔了五米左右的距离，只因为中间加了块隔音玻璃，所以就算张佳乐在里面放声高歌，等声音传到黄少天这边时，后者也只能听到音量被削弱大半的曲调。
不过基本的旋律还是可以听清的。
听了一分多钟，黄少天终于开口称赞：“好听！”他看向孙哲平，“我认真的，真的好听，你看我真诚的双眼。”
孙哲平笑说：“谢谢。”
张佳乐两耳不闻窗外事仍在继续，黄少天便将歌词拿起来一边比对一边听。
之前孙哲平说自己的声线不适合这首歌也不假，《不朽》的调子比较高，而他的音色比张佳乐要低沉一些，要是合唱的话，可能反而融合不了，适得其反。
大概是因为练习过很多遍的缘故，对于副歌的驾驭张佳乐已然很熟练了。他们花了半个下午的时间对于歌曲的前面进行了更多次地练习与修改，黄少天和叶修后来也加入了商讨。最后在所有人的努力下，完整的一首《不朽》的录制终于在傍晚的时候敲定。
到此，黄少天和叶修的监督工作也完成了。因为刚好到饭点，又不急着回去，所以四个人凑在一起吃了个饭，地点离百花娱乐不远。
吃完饭孙哲平和张佳乐还得回公司，黄少天则和叶修去其停车的地方计划返程，四人就此分道扬镳。
大概是被《不朽》惊艳到了，黄少天直到吃完饭还对这首歌抱有极大的热情。他和叶修一边往百花娱乐后面的停车场走，一边说：
“孙哲平写的这首歌真的很不错啊！张佳乐刚开始唱的时候我都愣住了……”黄少天说，“整首歌里面我最喜欢副歌那部分，歌词我都还记得，是‘时光赐我长久/你陪我笑到最后/我把你岁月里的眉眼/雕成亘古的不朽’，就是不记得是怎么唱的了……”
叶修说：“过几天歌曲样片就出来了，大孙说会给我们俩一人一份。”
“行。”黄少天点点头，正要跟着叶修拐进地下停车场，就见前方不远处的街角有个人影站在那儿，并且看上去还很像某个人
“唉那个人是不是……”黄少天朝那边走过去，一边走一边想，连叶修叫了他一声都没注意。
等到他离那个人影只有不到十米时，黄少天终于叫出了对方的名字：“孙翔？”
那个人影一愣，最后转过身来，果然是孙翔。
“黄少天？”孙翔的表情似乎比昨天要正常很多，远远没有初见时的僵硬了。他疑惑道，“你在这儿干嘛呢？”
“我下午来看——”黄少天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身后有人走近了，还喊了他一声。
这一声出口，两个人都呆了。
孙翔看着叶修从黄少天背后走过来，淡定的伪装立马被打回原形，表情恢复成了昨天那样的不自然，有一股大冬天穿短袖到街上走了一圈的僵硬感。
叶修见没人说话，便问黄少天道：“你认识孙翔？”
TBC
下章预告：黄少天原路返回走到叶修面前，说：“我有个事打算现在做。”叶修挑眉：“什么？”黄少天说：“我跟你摊牌吧。”
老叶给少天弹的曲子是《梦中的婚礼（MARIAGE D'AMOUR）》~然后双花有没有cp感大家见仁见智吧（dog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