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黄] 绝处逢生 07
全民打丧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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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的场景一出现在眼前，黄少天本来还残余大半的瞌睡瞬间就醒了。
最先受到惊吓的是方锐。这人直面迎上了数量庞大的丧尸军团，吓得整个人都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我的妈，这是什么情况？”方锐侧了侧头，喃喃道，“我不会是在做梦吧？谁来给我一巴掌？”
陈果回答：“给你十巴掌你也醒不过来。”
“这都是哪来的？”方锐问，“怎么这么多？”
苏沐橙闻言也道：“怪不得我们这几天一直看不到什么丧尸……原来是集中起来了吗？”
“我想不通。”乔一帆道，“难道丧尸也会有智商，懂得人多力量大吗？”
包子率先否定道：“不对吧！这东西又没什么脑子，除非它们进化了。”
然而话音落地，却一时间没有人给出强硬的反驳，似乎是被包子这一句惊人的猜想给震慑到了。空旷的银行大厅里陷入了短暂的无人说话当中，安静之余，只有大门外丧尸们嘶哑的低吼声和它们沉重的砸门声盘旋在众人耳边。
黄少天不知道该不该说话，他看了一眼那边的叶秋，那人沉默地站在不远处。在感觉到黄少天看过来以后，叶秋稍微侧了侧头，对上了他的目光。两人一语不发地对视了一会儿，彼此都没什么表情，黄少天却感觉自己从叶秋的神色里看到了些许无奈。
或许是针对包子这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迷之言灵，又或许是针对这剧情不按套路来的事态发展。
大家面面相觑片刻后，方锐第一个打破寂静，抖着声音道：“喂……包子你别吓我啊？”
包子没说话，黄少天看了看众人，硬着头皮说了一句：“……不过也不是不可能。”
这句话虽然音量不大，不过在场的人显然全都可以听到。离黄少天最近的唐柔立刻回头看向他：“什么？”
黄少天被她的目光搞得有些没法解释了，一旁的苏沐橙见状也道：“少天你说真的吗？”
黄少天艰难地点了点头，陈果便看着叶秋道：“怎么回事啊？”
叶秋摇了摇头，正色道：“我待会跟你们解释，现在先撤。”
叶秋掷地有声的最后一个字瞬间将众人刚刚的云淡风轻转变为剑拔弩张的紧迫。
黄少天这才想起来分神看了一眼前方银行的大门，玻璃材质的门本就不太牢固，再加上这群丧尸已经不知道在门口呆了多久了，原本脆弱的门框在一而再再而三的撞击之下，很快就变得进一步摇摇欲坠起来。
黄少天眯着眼看了看最上方的门框，金属制的边缘似乎已经被挤压得有些变形了。
换言之，被丧尸们以“人海战术”破门而入，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此地不宜久留，显然也有人发现了同样的问题。陈果点头道：“你有什么安排？”
“我们怎么走？”苏沐橙突然想起了什么，道，“你们昨天是不是开来了两辆车？还在吗？”
方锐想了想，脸色变得有点难看：“不会是被外面那群玩意儿给吞没了吧？”
“应该没有。”黄少天道，“我记得我跟老叶昨天入夜前给车挪过位置的，现在应该在右侧那个门口吧？”
“对。”叶秋解释道，“因为前台后面的墙上贴示了银行的平面疏散示意图，我昨天看了一下。这家银行有两个出入口，我们面前的这个只是其中较大的一个，东侧有一个员工专用的门，没有临街，比正门稍微偏僻一些。”
“那好，有车就行。”方锐道，“但是两辆车，我们怎么行动？”
“罗辑沐橙跟我，我需要北斗和老魏联系。”叶秋迅速做出了部署，“剩下的方锐你带着他们先走行不行？”
“行。”方锐点了头才反应过来，“我带队？难道不是你……”
叶秋道：“我们得分头行动。”
“什么意思？”陈果问。
“外面丧尸太多，我们即便从侧门出去还是会拐到正道上，一样会被它们发现。”叶秋道，“这一群太多了，我们需要分两头走把它们分别引开。”
“那分开以后要怎么会合？”唐柔问。
“朝城北的方向走，和我们一开始定好的目的地一样。”叶秋道，“出了城北就是通往邻市的高速了，进一步计划到那时候再商量。”
苏沐橙道：“那好。你们快去取车，我们这边抓紧整理一下装备。”
叶秋朝方锐点了点头，两人转身就朝银行东侧的出入口走去。然而前者还没走两步，忽然又停下来回过了身。
叶秋看着黄少天，开口：“你……”
他有些想问他是和自己一队还是跟着方锐走，毕竟在这种局势下傻子都知道先走的肯定更安全，但是叶秋话到嘴边，却有点不知道该用什么语气问出口了。
然而黄少天没等叶秋说完就截过了话头。
他迎上叶秋的目光，笃定道：“我跟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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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时间里黄少天跟着剩下的兴欣队员们进行了一场与时间赛跑的物资整顿。
水和食物都不算太多，而且都是没什么营养的零食，所以大家也就没再推脱，把零食堆随手一拨分成大概均等的两份，就算是分配完毕了。
接下来是药物的分配，医疗兵在方锐那队，所以大部分比较稀缺的药物都被安文逸收拣进了医疗箱，只有绷带或者酒精这类不怕摔不怕碰的东西才是每队都分了点。毕竟逃命过程中没人顾得上自己随身携带的东西还是不是完好，所以抗体这种应该轻拿轻放的东西，自然也就被收纳进了医疗箱最深处最保险的隔层里。
最后是武器分发，大家拥有的能打的东西实在不多，勉勉强强能做到人手一把中型机枪，除此之外，剩下的基本就是手枪弓弩这类冷兵器了。
黄少天扫了一眼，还是把自己久违的那把微手拿上了。他想了想，又替叶秋拿了一把92半自动。虽然比起步枪之类的要鸡肋很多，不过紧要关头没得挑，也就聊胜于无了。
物资分配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之下很快就搞定，眼看着银行大门已然越发地不堪重负起来，众人赶紧朝着东侧门的方向撤退。黄少天落在所有人的后面，他背上背着自己的和替叶秋拿的装备，最后扫视了一眼大家待过的大厅，然后跟上了前面人的脚步。
等到黄少天来到银行侧门的时候方锐一队的人已经全都上车了。叶秋站在驾驶席旁边，车门上的窗户下降了一半，方锐的半张脸从后面露了出来，正在和叶秋说着什么。
“不出意外的话你们先出去，被你们引开的丧尸不会很多，你开一阵就能甩掉。”叶秋道，“拐上正门面向的车道后一直往出城的方向开，出任务之前我跟你们说过城北方向的郊区有标记点，在那集合。”
“知道。”方锐点点头，顿了一秒，又道，“万一我们引不走足够的丧尸怎么办？”
“那不正好吗？”叶秋居然笑了笑，“那你更可以随便开。”
“那老大你们怎么办啊？”包子从后座探出上半身来，“丧尸都在路中间，他们不走你就没法开车了啊？”
叶秋道：“不用操心我，我有办法。”
“真的假的？”陈果说，“你有什么办法？”
“手榴弹还留着吧？”叶秋道，“实在不行扔一颗过去，炸飞了就能开了。”
黄少天闻言愣了愣，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叶秋。不过他没说话，也就任凭那人继续说下去了。
叶秋又说：“行了走吧，趁着侧门这边还没丧尸注意到。要是待会它们过来了，那才是想走都走不了了。”
方锐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一咬牙，道：“行，那我们先走。标记点集合，说好的啊！”
叶秋“嗯”了一声。
唐柔敲了敲后车窗，把它降了一半下来，道：“不见不散。”
乔一帆也在她一旁说：“队长不见不散！”
叶秋道：“行，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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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少天上车的时候，方锐他们的车刚刚从侧门所在的巷子里开向正道上。他一屁股坐上了副驾驶，抬手就掏了把手枪出来扔到了叶秋那边的方向盘下面。金属枪身咣当一声砸在塑料制的置物台上，发出一声沉重却又有些让人安心的响动。
叶秋看了一眼，笑道：“给我的啊？”
“不然呢？”黄少天觉得这人真是不会聊天，“我特意给你多拿了一把，感不感动啊？”
叶秋一脸认真地点头：“感动。”
“喂喂你们俩差不多行了啊，”苏沐橙在后座敲了敲叶秋的椅背，提醒道，“方锐他们快开出去了。”
叶秋点点头，没再说话。四周瞬间安静下来，黄少天借着视野优越特意关注了一下前方的情况，方锐一行人所在的位置距离银行正门大概不出五米，所以被丧尸们注意到自然也是分分钟的事情。
不过第一个出去的人要的就是这种出其不意的效果，丧尸的反应远没有人类快。所以等到那边的丧尸察觉到方锐那边汽车引擎的声音时，那人早就一打方向盘，拐过弯驶上正道了。
离方锐最近的几十只见身后有车辆开过，立刻调转目标朝车屁股追了过去。
方锐开着车应该能够察觉到车后有丧尸在追，不过他一点也没在意，踩着油门就把车一溜烟地开走了，后面的几十只丧尸就跟放风筝一样追在车后面，眨眼间也跑出了黄少天的视野。
“走了。”黄少天说，“不过那群丧尸比我想象的聪明啊，根本没被引开多少。”
叶秋道：“所以做好准备了没？”
黄少天说：“什么准备？”
叶秋笑笑，提高了音量提醒道：“后面的窗户关紧啊。”
罗辑被他喊得有点紧张：“报告队长！关、关紧了！”
叶秋不言，无声地勾了勾嘴角。他渐渐加重了踩油门的力道，车身很快就在轮胎的带动下飞驰了出去。
黄少天被他猛地一加速，后脑勺磕在了椅背上疼得龇牙咧嘴的：“我靠靠靠叶秋你加速之前能不能说一声！”
叶秋无辜道：“下次一定注意。”
越野车在拐角处一转，重重地擦过了地面停在了原地，轮胎刮过粗糙的砂砾发出了一阵尖锐的刺耳声音。黄少天被这一个漂移撞得七荤八素的，等他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定睛一看，眼前已经是层层叠叠的丧尸群了。
刚刚转弯的那一声动静不小，再加上有了方锐在前面开溜，因而本就提高了警觉的丧尸这回全都注意到了动静，转头看向了这辆车所在的方向。黄少天一抬头就和密密麻麻的丧尸群们打了个照面，感觉自己密集恐惧症都要犯了。
偏偏叶秋还跟没事人一样调侃道：“黄少天同志有什么想法？”
“叶秋你大爷啊快开车！”黄少天怒道，“我什么想法也没有！你看着这么多丧尸难道不想跑还想给他们签个名吗！？”
叶秋乐了：“没看出来还挺幽默的啊？”
黄少天说：“你开不开啊，不开我开了！”
“急什么，马上就上路。”叶秋说。
苏沐橙再一次听不下去了：“喂你能不能说点吉利的啊？”
叶秋笑笑，没说话。黄少天瞪了他一眼：“还磨蹭什么呢？”
“通知你一声。我开了啊。”话音未落，叶秋再次一脚油门踩到底，四人所在的越野迅速像一道闪电一般冲了出去。
黄少天差点咬着舌头：“你会不会开车啊！他妈的哪个教练教的你！把他叫出来让我打一顿！”
叶秋想了想说：“没教练，本人自学成才。”
“没驾照！？”
“没考过。”
黄少天扒着车门：“放我下车我要去方锐那儿！”
“晚了。”叶秋一勾嘴角，“自己选的，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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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车已经开进密集的丧尸群里了，不光是叶秋，就连黄少天自己都能感觉到车辆行驶的速度以惊人的速度慢了下来。
因为丧尸不像人类那么灵活，看见高速行驶的车辆知道闪避，不仅不会躲，他们反而还会循着人的气息前呼后拥地朝着车辆靠近。这样一来，车辆不仅开不走，还很有可能被数量过多的丧尸包围住，止步不前。
“是不是开不走了？”罗辑见车速变慢不少，在后排问道，“怎么办？现在是要用手榴弹炸一波吗？”
叶秋摇摇头，正打算否定，就听黄少天道：“不能用。”
叶秋觉得挺有意思，主动问：“为什么？”
黄少天看了他一眼，回头对罗辑道：“手榴弹的爆破范围是10-20米，手里持有的这种又是带破片的，杀伤范围还要大一些。我们现在在丧尸群中间，用了自身难保。”
“那刚刚为什么不用？”苏沐橙问。
“银行那里的玻璃墙面承受不了爆破的冲击波，碎玻璃很容易飞到我们这边来。”黄少天说，“先不说这个小破越野的车身能不能承受榴弹破片，就算能，万一车胎被玻璃扎爆了，我们就只能下车和丧尸干瞪眼了。”
苏沐橙闻言对叶秋道：“那你刚刚跟果果说……”
“我不这么说他们是不会走的。”叶秋道，“行了吧，除了手榴弹还有别的方法，不过需要一个人暴力开火。谁来？”
没等苏沐橙犹豫，黄少天就抢着开口了：“我来我来！看这个情况不自己杀出一条血路是不行的了！”
“你怎么来？”叶秋问。
“看着吧你！油门别松啊！”黄少天说着，上半身一转，直接对着副驾驶的车门来了一下。不过受限于狭隘的车内空间，他这一脚用力不足，车门没开。于是黄少天有些尴尬地补了第二脚，这一下，干脆利落地直接将车门整个踹开了。连带着踹翻的还有拥挤在车门外的几只丧尸。黄少天收回腿，顷刻间就将车门外清理出了一片半径手臂长的小片空地。
借着这一短暂的清净，黄少天迅速将背上的步枪甩到身前来，扛起枪托一阵扫射后，这一侧的空地迅速由一臂宽变成了数米远。
黄少天活动了一下因为后坐力而变得有些酸痛的肩头，收回了步枪，接着一肘撞上了这边的车窗。车窗玻璃应声而碎，黄少天毫不犹豫地一撑窗框，上半身整个探出了窗外，最后直接半坐在了只剩了个框架的车门上了。
他一手抓着窗框上缘，一手端着步枪将车前一群挡道的丧尸清理干净，然后才笑着拍了拍车顶，得意道：“愣着干嘛啊，开车啊老叶？”
叶秋听见黄少天邀功一般的声音，忍不住笑了笑，然后一踩油门，越野车在短短几秒之内飞快地突出重围，驶向了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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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一脱离丧尸群，黄少天就轻轻一侧身，轻而易举地回到车厢内落了座。
开远以后还有一小部分丧尸锲而不舍地追着后面一直走，不过由于丧尸的行动能力较人类有所退化，所以它们并不能完成“跑步”这样高难度的动作。前有已经被解决的丧尸横在路中间挡道，自身的移动速度又比不上汽车，所以没开多久，后面的丧尸就都被陆陆续续地甩开在了后面。
黄少天从已经失去了玻璃的车窗上探了个脑袋出去看看，有些丧尸挺坚持，即便冒着倒在车轮底下的风险也要追车。他想了想，正打算把枪托架在窗框上解决一下后面的麻烦，就听叶秋道：
“你别一枪子崩了车胎啊。”
黄少天无语：“滚滚滚我有那么猪队友吗！开你的车吧！”
叶秋“呵呵”一声，不说话了。
这时后面的苏沐橙道：“我来吧，少天。”
黄少天点点头，然后就见苏沐橙从车座下面抽了一把狙出来，十分精准地几发点射之后，后窗外就看不见一个残留的身影了。
黄少天很给面子地啪啪啪鼓掌：“苏妹子厉害啊！”
“我看你刚刚耍杂技也不差啊？”叶秋说，“破坏公物很熟练嘛。”
黄少天有点尴尬，他知道叶秋说的这是他刚刚一脚报废了车门锁，又再接再厉地一肘子捣碎了窗玻璃这事。不过他很快就理直气壮起来：“喂你这人不要太过分了啊！不是你说的要暴力突围嘛，那就要容忍一定程度的物资消耗，懂不懂？”
“懂。”叶秋忍笑，“我只是怕你冻着了。”
黄少天：“什么意思？”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
因为没了窗玻璃，所以他只能坐在窗框边尽情享受初冬大自然冷到飙泪的寒风。再加上叶秋开得挺快，风已经快变为实质性的刀子在脸上割了，黄少天沉默地感受了一会儿，觉得自己恐怕再吹一会就得面瘫。
他瞄了一眼后视镜，原本坐在自己背后的罗辑好像都偷偷摸摸往苏沐橙那边挪了一截。
黄少天：“……”
叶秋适时地插话道：“罗辑，看看北斗有没有新消息？”
“好的。”过了一会罗辑回答，“暂时还没有。”
叶秋想了想道：“替我给老魏发条信息。”
罗辑说：“发什么？”
叶秋说：“给他发个目标点定位，然后说在那里会合。”
罗辑在后面窸窸窣窣摆弄了一阵，道：“好了。”
“嗯。”叶秋道，“有回复随时跟我讲。”
苏沐橙这时道：“叶秋，你之前说的丧尸进化是怎么回事？”
叶秋看着前方沉默一会儿，最后对黄少天道：“你来吧，我在开车，没法分心。”
黄少天点点头，接过了这一艰巨的任务，道：“就是字面意思。这件事我和老叶昨天去医院的时候就察觉到了。”
苏沐橙问：“怎么察觉到的？”
“我们遇到了一个丧尸。”黄少天说，“它……会躲子弹，还懂得一点近身战的躲避技巧。我不知道这个是他生前就会的，还是丧尸化以后学来的。不过相比之下恐怕后面那种可能性要更严重一点。”
苏沐橙有些惊讶：“这种丧尸多吗？”
“还不知道。”黄少天摇头，“目前我们只遇上了一只，希望也是最后一只。”
“如果是真的的话，说明丧尸真的有可能发生进化了。”苏沐橙说着觉得有点毛骨悚然，“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原有的抗体会不会对进化后的病毒也失效了？”
黄少天一愣，他还没仔细考虑过这一点。
叶秋感觉到了他的沉默，主动接话道：“有可能，做好心理准备。”
黄少天看了看叶秋，有些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那……那我们接下来的任务还要继续吗？”苏沐橙问，“还有今天早上那群丧尸的出现也很奇怪，为什么突然就聚集起来了。”
罗辑道：“感觉就像被什么召唤了一样。”
黄少天闻言有点愣，“召唤”这两个字好像很突兀，又很顺其自然地引出了他脑海中的一点猜想。然而这一瞬而过的猜想就像烟花一样，转瞬即逝之后就找不到踪迹了。
叶秋道：“我们先去目标点集合，然后直接朝邻市转移。情况有变，再加上物资不够，我们再耗下去风险太大。”
黄少天说：“我刚刚就想问了，你之前说的‘目标点’到底是哪儿？”
“不远。”叶秋道，“市郊的一所储物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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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秋说的不远确实是不远。在汽车的高速行驶之下，一个小时后，一行人顺利地接近了这人口中的目的地。
“储物仓”更具体一点的说法是快递储物仓，性质比起之前他们待过的超市货仓差不了多少。黄少天现在无比庆幸丧尸潮的爆发避开了双十一，仓库没有面临爆仓的风险，要不仓库里光是堆快递就很费劲了，恐怕没法容纳下他们这么多大活人。
随着车辆的越来越靠近，黄少天看着眼前那栋三层楼高的建筑物渐渐放大，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货仓外围似乎隐隐约约被里三层外三层的黑影给包围了，而据他的经验推断，这些黑影应该并不会是“人类”。
显然叶秋也察觉到这件事了，车辆的速度逐渐慢了下来。
后排的两人视野受限，没有意识到不对劲。苏沐橙问：“嗯？怎么慢下来了？”
黄少天说：“前面有情况。”
伴随着他这一声，越野终于安静又缓慢地停在了货仓对面的街沿。黄少天重新审视了一下街对面距自己不出十米的“新驻地”，用包围这个字眼似乎不太合适，他想了想，终于想出了一个合适的词汇。
这栋三层楼高的仓库，眼下已经被丧尸们“占领”了。
区别于“包围”，“占领”这个词更具有主观意识性。也就是说，丧尸们是自发占据的这件仓库。
黄少天的心往下沉了沉，他的目光在仓库的二三楼飞快地扫视了一阵，只看见了一片令人眼花的走动身影。
然而下一秒，他就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去！力气也太大了！这东西生前别是个运动员吧！？”
这音色太耳熟了，黄少天猛地转头，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就在他刚刚扫过的二楼某一个窗边，出现了一个人踉踉跄跄的身影。他身前是一只体型魁梧的丧尸，正一步一步地把这人逼到了窗边，打算一口咬上对方的脖颈。
然而处于被动的那人还在负隅顽抗。他一手把冲锋枪枪身卡在丧尸嘴里，一边阻止丧尸下嘴，一边退到了窗边。眼看着自己整个上半身已经悬在窗外了，嘴里还在不住抱怨着：“喂你们人呢有没有能来帮我一把的啊！我就要摔下去了好不好？！”
黄少天借着这一姿势终于看清了那人的长相，顿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郑轩！？”
TBC
天空一声巨响，轩哥闪亮登场！（一点也不闪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