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黄] 绝处逢生 02
全民打丧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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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进入仓库眨眼的工夫，周围的人便已经察觉到了两人的到来。
“叶秋？”离黄少天最近的长发姑娘抬头看向了他身边的人，语气有些疑惑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叶秋用手指了指黄少天，道：“捡了个落单群众回来。”
黄少天却突然愣了愣。
他皱着眉看向叶秋，莫名地觉得这人的名字自己似乎在哪听过。
叶秋的话音刚落，一旁的不远处就传来了一个男声：“可以啊你叶秋同志，大清早的还能捡个帅哥回来？”
黄少天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说话的是一个年轻男人，怀中捧着一堆压缩饼干，见自己看过来还朝他友善地眨了眨眼。
随后又有人说话了：“老大在哪捡的？”
叶秋说：“老板娘的店里。”
“真的啊？这么巧！”长发姑娘感叹道。
黄少天站在叶秋旁边，虽然没接话，倒也并没有感觉到难捱。自从他进门后，这里面的气氛就一直保持着自然且热络的状态，一点都没有生疏和尴尬弥漫，最大程度上减轻了黄少天来到一个陌生环境的不适应。
不过这群人聊归聊，黄少天站在叶秋旁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摆，只能干巴巴地打量起整个仓库的陈设起来。
仓库虽然大，不过眼前这群人的物资都集中在正中间最为空旷的场地中央。
右侧有四辆车，其中有三辆都是防爆突击车，中间包围着一辆目测普通的家用轿车。
轿车后备箱里放着两只手提箱，这东西肯定很重要，黄少天想，要不一般人不会有意识地将它保护在车阵中间。
思绪跑到这里就被打断了。因为很快众人的最前方又出现了一个人。
“大家收拾收拾过来开饭了！”那人手里拿着几个罐头走了过来，“哎，怎么多了一个人？”
黄少天听到这话，后知后觉地闻了闻空气，这才发现空气中不知何时已经开始弥漫着一阵食物的香气了。
似乎还是肉的味道。
这五天以来黄少天都没怎么计较过吃这件事，然而这份坚持终于在今天遗憾破功。
食物的香味一出来黄少天就不想不管别的了，至少在这一瞬间，他可以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归属感。他热泪盈眶地心想，先别管叶秋这人什么来头，给肉吃就是铁打的好人啊！
08
被食物诱惑的不止黄少天一个人，在场的全体成员都对此给出了强烈的反应。
“开饭了终于开饭了！饿了一晚上我伤口都要饿发炎了！”
“今天吃什么啊老板娘？”
“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
“果果辛苦啦！”
不说开饭还好，一说起来黄少天感觉自己也饿了。他上一顿吃的东西还是家里一只巴掌大的红豆面包，迄今为止下肚也有将近十二个小时了，早就被自己的消化系统给蚕食得渣都不剩。
在场的一群人没有吃饭不积极的，眨眼之间就全都放下手里的东西一窝蜂的朝食物的源头涌去了。
黄少天站在原地还没给出什么反应，肩头就被人拍了一下。
叶秋冲前方点点下巴：“去坐着啊傻愣着干嘛？”
黄少天有点不好意思：“我也有得吃啊？”
因为说得直白一点，在这种不可回头的困境之中，食物是生存的前提。多一个人瓜分有限的口粮，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就代表了少了一份存活的保障。
“这不废话吗。”叶秋莫名其妙地看了黄少天一眼，又拍了他一下，“过去吧赶紧的。”
黄少天这才怀揣着一些感激之心，和叶秋一前一后地来到了众人聚餐的地点。
说是聚餐地点，其实也就是靠近大门左侧的一片空旷的地面。
在场的人自发地围成一个圆形坐下。这种情况下也没人顾及地面脏不脏了，大家从站到坐连丁点犹豫都没有。
坐下以后刚刚带着食物出现的人便开始挨个分了，黄少天拿到手了两个军用压缩饼干，一瓶矿泉水，以及一小块高蛋白巧克力。
除开这些，众人包围的中央圈里还有三罐开了封的牛肉罐头，算是共享早饭。
分发完以后众人都没急着开吃。因为今天和以往状况不同，有了黄少天的加入，总得先假模假样地寒暄一阵再说。
叶秋挨着黄少天坐，见大家都盯着自己看，便清清喉咙发话了：“我左边这个小同志是今天早上找到的，也没什么好交代的，大家平时多照顾着点就行。”
在场的大家点点头，叶秋右边的长发姑娘悄声问：“怎么称呼他呀？”
叶秋一愣，进而扭头问黄少天道：“你叫什么？”
黄少天一头黑线地说：“黄少天。少年的少，天空的天。”
“行。”叶秋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需要我自我介绍吗？”
黄少天说：“我刚刚听到别人叫你了。我知道是哪两个字，就不用了吧！”
叶秋点点头，然后指了指黄少天的左边，点名道：“从你开始，大家挨个报个名字。你记得住就记，记不住就算了吧。”
黄少天无语：“你这也太随便了吧！”
然而随不随便形式还是要走的，他话音未落身边的人就已经开始连珠炮一般报起名字起来了。前后不过五秒钟，在座的一圈人就已经报完了。
叶秋问：“记住没？”
黄少天说：“差不多吧。”
坐在他对面的人惊讶道：“这么厉害啊？记忆力这么好，你什么星座的？”
09
简陋的自我介绍完以后就可以开饭了。
方锐头一个响应：“尬聊终于结束了，吃吃吃赶紧吃，再不吃就凉了。”
凉了？黄少天一愣，目光在眼前的食物中飞快地扫了几个来回后，落到了中间的压缩罐头上。他摘下手套，伸出手摸了摸罐头的铝皮，果然是温热的。
黄少天惊讶地收回手，道：“罐头怎么是热的？”
包子疑惑道：“因为加热了啊！”
黄少天更惊讶了：“这里有电？”
——他这么一想又觉得似乎可以说通。通常仓库里为了避免停电会准备备用电源，也就是发电机。既然这里是超市仓库，那说不定发电机还不止一台。
然而现实一瓢冷水当头浇了下来。苏沐橙遗憾地冲他摇头，道：“没有。果果加热是用的充电式电磁炉。因为仓库里有员工休息间，所以我们找了一下，一共有五台。”
黄少天不死心地追问：“仓库里有没有发电机？”
“有。不过已经报废了。”陈果回答。
包子说：“老大说那些发电机都是人为破坏的，恐怕都是丧尸化的人与正常人类进行搏斗的时候被毁坏的。”
黄少天看向叶秋，后者点头，道：“只是我的猜测。不过外力撞击的痕迹很明显。”
黄少天有点失望，他想也知道进行维修更是天方夜谭了。其实就目前的形势来看，发电机对于他们的意义并不算太大，充其量就是供给照明。不过在全城断电的情况下，独独他们这边灯火通明，或许也不见得是件好事。
关于发电的话题暂时进入了一个死胡同，于是大家明智地换了一个主题。
“老魏他们什么时候走的？”叶秋问。
方锐说：“你们俩回来前半小时吧。”
叶秋看了看时间，道：“不出意外的话他们中午能到。”
陈果说：“应该没问题。”
黄少天在一旁听得一知半解：“老魏”应该指的是什么人，但是现在外界的危险系数未知，他不太能想通为什么要在这种情况下离开已有的生存地点。
然而这时自己瞎琢磨也没什么意思，黄少天暂且按捺下了心中的疑惑，抬手用压缩饼干蘸了一点就近的牛肉罐头，囫囵塞进嘴吃了。
平心而论，牛肉罐头这种东西放在现在确实是美味，不过相比正常人吃的食物，还是相当的不够格了。
黄少天对吃的东西一向比较挑剔，所以牛肉罐头这玩意他吃了这么多遍，也依旧没法打心里喜欢起来。
他以前和朋友讨论过这种罐头的口感，各大牌子的罐头吃进嘴里都大同小异，最后他们一致得出的结论是：“太咸了”、“肉有点柴”以及“加点胡椒味道应该会好一点吧”。
不过再挑剔的胃也得屈服于现实。现实就是黄少天现在没得挑，只能一口饼干一口矿泉水地填饱了肚子。
吃了两口罐头他才觉得不对劲。黄少天扭头，疑惑道：“你看我干什么？”
叶秋却随口一问：“味道怎么样？”
“你说这罐头啊？”黄少天回答，“能怎么样？还不就那样呗，咸！吃两口就齁得慌。”
此话一出，在座的好几个人都愣了愣。
黄少天还没反应过来就对上右手边唐柔的视线，沉默片刻后，那人才开口问：“你以前吃过吗？”
遭了。
黄少天心里咯噔一声，他花了一秒钟思考对策，随即发现这状况还真没什么好解释的，于是只能诚实地点头道：“吃过。”
“这又不是什么网红产品，怎么被你说的跟经常吃一样啊。”包子道。
黄少天被噎了一下，正打算继续解释，就听右边的叶秋替他解围了：“行了，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吃过就吃过呗。”
说完，他把一个东西扔到了黄少天手里，又说：“拿着。”
黄少天低头一看，正是每个人都有一小块的高蛋白巧克力。
“什么？你给我干嘛？”黄少天说，“你不吃吗？”
叶秋摇头：“甜的。算了。”
这人什么毛病，有得吃还挑三拣四的。黄少天心里嘀咕一阵，又不好意思明说。他环视一圈周围，又问了问大家的意见：“他真不爱吃啊？”
苏沐橙道：“叶秋确实不爱吃甜的啦。少天你放心吃吧。”
黄少天还在想着把这块烫手的山芋丢出去：“那有没有人爱吃啊？我可以让给他？”
此话得到了众人一致的推拒——
“不了不了！”
“你吃你吃！”
“就当见面礼了！大家相逢即是缘嘛！”
“我特别不爱吃甜的，就爱吃咸的，你别考虑我了！”
“你吃你的！不够还有！”
黄少天：“……”
10
花了十分钟吃完早饭，众人谈论的话题终于转向了颇为正式的方向。
仓库内部一共有三层楼，然而一楼与二三楼之间已经打通，站在一楼大厅的中央抬头就可以直接看见这栋建筑物的最顶层。二三楼都是库房，因而没有铺设地板，只有一楼左右两边设置有铁制的楼梯，在二三楼围了一圈五米宽左右的平台，用来通行员工和运输货物。
黄少天看了看上方，问：“这里的楼上你们看过没？还有人吗？”
叶秋说：“这正是我接下来想跟你说的。”
黄少天：“什么意思？”
“你不是我们第一个找到的人。”苏沐橙道，“今天是第五天，我们这段时间以来总共救下了约三十人，统一被我们安置在了二楼。”
方锐接着道：“不过现在肯定没那么多了。老魏和莫凡同志今早已经带着其中一半人走了。”
“走了？”黄少天问，“去哪？”
“邻市的疾控中心。这是目前为止的最佳选择。”叶秋说，“邻市相对本市而言人更少，丧尸数量也比较少。那边的疾控中心位于市郊，人流量不大，安保系统完好，比这种仓库要安全很多。”
黄少天点点头，又问：“那你们刚刚说的一半人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只走了一批？剩下那批有问题？”
不能怪他多心，其实面对人性，黄少天是确实不相信在这种情况下还有什么礼仪谦让存在的。疾控中心与这个破烂仓库哪个更安全一目了然，大家都想活命，会有谁想待在这呢？
“不是有问题，只是条件不允许。”安文逸推了推眼镜，接话道，“他们的身体状况还不稳定，贸然上路可能会有风险。”
黄少天正想问身体什么状况，就听方锐又道：“丧尸的抓伤咬伤不是一两天就能养好的，所以我们也不敢放人。”
咬伤？
黄少天看向叶秋，语气里有些不可置信：“所以你们的意思是，上面还有十几个已经被丧尸病毒感染了的人？”
叶秋摇摇头，在黄少天的注视下站起身，走向了右侧的车阵。
因为距离的原因，从黄少天的角度看过去并不能看清叶秋在干什么，只能看到那人在中央轿车的后备箱旁停下了，似乎打开箱子拿了什么东西出来。
一分钟后，叶秋复返，黄少天注意到他的手上多了一个试管样式的玻璃瓶，里面装的是金黄色的半透明液体。
黄少天愣了一秒，似乎是突然意识到了这是什么东西一般，心跳倏地加快了一拍。
他惊讶道：“这难道是……”
叶秋点头：“抗体。”
黄少天整个人都蒙了。
他有些好笑地想到，不对啊？怎么这么容易？按照一般电视剧演的套路来，病毒抗体不应该这么早登场吧？通常来说都会出现主角几个和别人为了抢一只抗体打得头破血流的剧情，怎么到他这，丧尸潮才爆发第五天，抗体就自己送上门了？
像是看穿了黄少天所想，叶秋重新坐了下来，问：“有什么想问的？”
“这个是哪来的？”黄少天迟疑道。
“当然是上面给的了。”叶秋笑了，“这么跟你说吧，我们这段时间的任务就是搜救民众，并且在需求人群间及时派发这个。”叶秋摇了摇手里的抗体，“避免伤亡进一步扩大。”
黄少天说：“所以你的意思是，上面那些人就是你们搜救出来的伤员？”
“是的。”叶秋说。
安文逸道：“每个人身上都有丧尸留下的或多或少的伤口，我们都注射了抗体。不过你知道抗体生效需要一定的时间，所以在病情稳定之前，没办法将他们转移到邻市去。”
黄少天点点头：“懂了。”
叶秋在这时插话说：“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个选择。”
黄少天指了指自己：“我？哪两个选择？”
“第一个是我们把你看做普通民众处理。”叶秋说，“你会被安排到二楼去，在这段时间里有水和食物供应，不过因为你没有被丧尸伤到，所以我们不能给你抗体。等到上面那批人情况稳定下来，你会和他们打包一起被送走。”
黄少天仔细听下来，感觉自己并没有任何损失。于是他疑惑地问道：“那第二个呢？”
叶秋淡定地说：“第二个就是我看上你了，要不要考虑一下加入我们？”
11
这都什么跟什么？！
短短几分钟黄少天蒙了第二次，好好的末世片怎么突然就变成恋爱片了？这画风不对啊！
当然惊讶的不止黄少天一个人，在座的各位都一个比一个震惊。
方锐第一个捂住脸哀嚎道：“我的妈没眼看了没眼看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搞对象！咱们队迟早团灭！”
陈果说：“叶秋你想什么呢！”
苏沐橙说：“叶秋你别把人吓跑了！”
包子道：“老大你不能仗着魏老大不在就为所欲为啊！”
“这话说的。”叶秋乐了，“他在我不也为所欲为吗？”
方锐在旁边啧啧啧：“听听这话！”
黄少天还蒙着，半晌才尴尬又委婉地解释道：“不是，我觉得吧……我们是不是可以再认识一下对方再说？再怎么说这也有点太快了吧？你这太突然了我还没有反应过来……”
“别反应了，不是你想的那样。”叶秋却说。
黄少天“啊？”了一声。
叶秋说：“你也能看出来，我们有两位队员已经离队了，所以人数上可能有点不够，我们需要你的战斗力。我见识过你的身手，所以想问问你，有没有意愿加入我们一起行动？”
黄少天惊讶道：“你什么时候见识过了？”
叶秋说：“刚刚店里那丧尸不是你放倒的？”
“是啊。”黄少天懂了，想了一会儿，问，“好吧。那你有什么要求？”
“要求就是和我们一起行动。很危险，随时都有可能丧命。”叶秋说，“不过你享受队员们的同等待遇。那边的装备随你挑，还有这个——”他把抗体也塞到了黄少天手里，“也归你了。”
黄少天惊道：“这也能给我？！”
叶秋说：“抗体数量非常有限。这是我们最大的诚意。”
对方说话时的表情很认真，所以黄少天难免地动摇了。
在刚刚叶秋说话的时候他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他现在手无寸铁，需要的不仅是一支保命的抗体，更需要一把趁手的武器。
于是片刻之后黄少天点头了：“那行吧。我加入你们。”
一旁的叶秋像是早就料到他的反应一般，笑着冲他伸出了手：
“我是队长。代表全队向你表示欢迎。”
12
长桌上摆满了数十种装备，热的冷的都有。在黄少天表示加入以后叶秋就让他自己来挑一个贴身用。
“想要哪个都行？”黄少天问。
叶秋点头：“最左边的火箭筒是沐橙专用的，你得问问她。要是她愿意让给你也行。”
黄少天赶紧说：“算了算了我就是随便问问！”
他在长桌边站定，左右来回打量了好一阵。这桌上的东西黄少天并不陌生，不过他思来想去，还是谨慎了挑了一个他最喜欢的。
众人见黄少天拿了一把伞刀回来，各自都有点惊讶。
苏沐橙问：“少天用刀吗？”
黄少天道：“对，顺手了。还是这个对我来说比较有安全感。”
伞刀他用过很多年，每种型号都练过手，用着最舒服的还是手里这把99式。所以刚刚在长桌那边他一眼就相中了这个，犹豫几秒，也没再改变想法。
方锐感叹道：“牛逼啊！咱们队里还没人很会用刀，老叶你这是找了一条大腿回来啊！”
叶秋厚颜无耻地说：“接下来就看小黄同志带领大家走向胜利了。”
黄少天一头黑线：“喂喂喂别乱喊啊！”
众人这边正在气氛融洽地闲聊，一旁遥远的二楼上却突然传来了什么人的轻声呼喊。
“叶队长！”
是一个女声。黄少天看过去，声音的主人他并不认识，想必就是叶秋口中所说的营救出来的民众了。
叶秋闻言迅速起身：“在。”
说话的女人站在二楼的平台上，扒着扶手朝下面道：“那个……请问一下抗体还有吗？能不能再给我们一支？”
安文逸敏感地问：“又有人被咬了？”
黄少天迅速地回头，仓库的卷帘门并没有被打开，门上的空隙也不足以让丧尸自由通过。这是外界进入室内的唯一途径，二楼虽然有窗户，但是黄少天不相信丧尸化的人类还能灵活到攀爬窗户。
“没有，不是……”对方这时也否认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声音有些明显的颤抖。她摇了摇头回头看了看，又重新探出脑袋来，“我只是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劲，抗体似乎没有生效……所以就想会不会是剂量不够的原因……”
想也知道这个怀疑是站不住脚的。不过既然已经注射了抗体，那为什么又会认为它没有生效？
叶秋略一思忖，对安文逸道：“小安跟我上去看看去。”
安文逸点头：“好。”
两人迅速地朝仓库左侧的楼梯走去，然而还没走两步，动作却蓦地被一声凄厉的惨叫给打断了。惨叫来源于二楼的方向，叫得一楼的众人神色都凝重起来。
黄少天站起身，看向二楼的位置，随即就见刚刚站在平台护栏边叫住叶秋的女人背后突然又多出了一个男人。
黄少天仔细看了一眼这个男人，心迅速地沉了下去——肤色青紫，嘴角开裂，脸颊上有明显溃烂化脓的伤口，眼眶充血，眼球不自然地外凸……这个人已经明显丧尸化了。最重要的是，他一手扶住了身前女人的肩头，一手固定住了她的头部，已经一口咬断了她的脖子。
片刻之后，丧尸化的男人松开了手。
因为护栏并不高，重心也已无人掌控，于是女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靠在了护栏上，向前一栽，就跌落了二楼的平台。
她的身体在空中迅速降落，几秒之后便砸在了众人前方的一楼地面上，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
TBC
感觉这篇随时都有可能被河蟹……！ojz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