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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黄] 人工智障 16

二设满天飞的A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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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黄少天的神色倒是很淡定。

“你是觉醒,不是绝症。”他说,“这么大惊小怪干什么?”

“我去,就算你是过来人话也不能这么说吧?”郑轩说,“能不能给我这个新人一点礼节性的关爱?”

“那行吧,我关爱一下。”黄少天说,“你怎么知道你要觉醒了啊?你预觉醒期已经过了?”

“我也不清楚,不过感觉挺像的。”郑轩那边安静了一会儿,似乎是在进行自我感受,过了一会儿他才又道,“你之前不是跟我说过濒临预觉醒的症状吗?我觉得我现在就和你说的差不多。”

黄少天试着说了几个典型的临床表现出来:“头痛?嗓子痛?精神不好?”

“对对对……”郑轩忙不迭承认道,“就这样。”

黄少天毕竟不是专业的,此时他也拿不准郑轩到底是真的要觉醒了,还是就是普通的伤寒感冒而已。他在终端这边沉思片刻,问:“你这样有几天了?”

“两三天吧。前几天没注意到,今天一想,觉得有可能是预觉醒了。”郑轩说,“毕竟你前车之鉴摆在那呢,我得时刻保持警惕。”

黄少天给不出什么实质性的建议,只能道:“你这情况我也说不清,要不你还是去校医院检查一下?我上次去复诊的时候,那个医生拿了一个体温计一样的东西在我脖子后边‘滴’了一下,好像是可以检测信息素浓度吧。”

“那行。”郑轩似乎是被说动了,“那我改天找时间也去‘滴’一下。”

黄少天不放心地叮嘱道:“你别改天,就明天吧。明天没空就后天。预觉醒本来就不一定有多长,你拖久了直接觉醒了怎么办?上哪哭去?”

“行行行明天就明天,你别催。”郑轩说,“不过你怎么这么积极?有点反常啊。你要陪我一起去医院吗?”

“我是想跟着去看看热闹的,但是这几天没空。”黄少天幸灾乐祸地说,“你自己去吧。我的好意你心领一下就可以了。”

郑轩无语:“这有什么热闹好看的,没良心啊你。而且没听说过还要别人主动心领的……”

说完,他想了想,又问:“你最近忙什么呢?”

“我啊……”黄少天偷瞄了一眼旁边的叶修,忽而有些不好意思。他故作淡定地清了清嗓子,这才又道,“我要找个时间和老叶去补办一个手续。”

郑轩一头雾水:“什么手续?”

“一个关系证明。”黄少天说,“我现在的新宿舍是普通楼,所以得出示一下我和叶修已经进行过标记的证明,不然是没法住到这栋楼里来的。”

郑轩在终端那边听得很费劲,过了好一会儿脑袋才转过弯来。

他有些愣愣地问:“哦……所以说就是伴侣关系证明吧?是这么理解的?”

黄少天点头:“对。”

“那你想好了?”郑轩说,关切地道,“虽然这话我说过很多遍了吧,但我还是得再废话一次。你真的想清楚了?”

黄少天没出声,他有些出神地抬起头,目光直愣愣地越过客厅,落到了不远处厨房里的叶修身上。

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并不能看见一个完整的叶修的背影,那人的身形只到肩膀以下就被东西遮住了。黄少天看着叶修堪堪露出来的发梢,意外地大脑一片空白。

郑轩的话语接着从终端里泄出来,静静地在耳边响起。

“之前你们俩谈恋爱也就是口头上的事情。现在都扯证了就没那么简单了。你真的决定好以后就跟叶修一起过了?”

黄少天出了一会儿神。

郑轩的问句在他的脑海里风过无痕地走了个过场,来去之间依然没留下什么痕迹。黄少天任凭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让嘴巴自作主张地替本人回答了——

“嗯。”他道,“我很喜欢他。”

 

62

挂断了和郑轩的通讯,黄少天这才反应过来叶修已经先发制人地把一桌子碗筷收拾了。他不好意思让那人一个人干活,于是飞快地跑进了厨房,在门口道:“你怎么把桌子都收拾好了?”

“不收拾等着给你参观吗?”叶修乐了,边洗碗边说。

“哎那也不能你一个人来啊,搞得跟我欺负你似的。”黄少天凑到洗碗池旁边,问,“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有。”叶修说,“你站旁边替我加油吧。”

“有病啊你!”黄少天莫名其妙被戳了笑点,乐了半天才又说,“不过我看你洗碗的手艺很熟练啊?是不是瞒着我在哪个餐馆里打过工?”

叶修说:“是啊。”

黄少天惊道:“靠靠靠真的假的?真让我猜中了?我有这么神?”

“是挺神的。”叶修笑着看了他一眼,补充道,“还挺好骗。”

黄少天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直接就抬手在叶修背上拍了一下:“你大爷的,骗人缺德!到底是哪样?”

“你刚不也听说了吗?”叶修说,“以前和沐橙他们一起的时候,他们俩负责烧菜,洗碗肯定就得我来了。”

“哦,这样啊。怪不得你效率这么高,就是那时候练出来的吧。”黄少天拖长声音接话道,思考片刻,又说,“那以后要是我们俩住一起的话,洗碗的工作你也承包了吧?”——后面那句完全是脱口而出,黄少天压根没意识到自己到底有多语出惊人。

叶修一愣,道:“住一起?”

黄少天这才反应过来,顿时舌头打结道:“对、对啊!这不是很正常吗?有什么问题?一点问题也没有!”他还理直气壮地补了一句,“再说了,不也是迟早的事情嘛!”

 “确实没问题。”叶修失笑,“我洗碗那你干什么?”

“呃……我是不是就只有‘做饭’这一个选择?”黄少天尴尬地接话,“但我不会啊?那是不是就只能吃土了?”

叶修故意反问:“那怎么办?”

黄少天瞄了他两眼,想了想,一咬牙道:“算了吧!为了你我去学学,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包断了,也太没良心了!不过手艺不精不能怪我啊!我只能保证吃不死人!”

“‘为了我’啊?”叶修低声重复了一遍,轻笑道,“真感动。”

黄少天被他这反应搞得有点不知所措:“瞎感动什么,应该的应该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叶修说,“一个做饭一个洗碗?”

黄少天应了一声,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刚刚还没觉得有什么,怎么现在转念一品,这话说得跟婚后家务分配一样?天地良心,他本意完全不是关于这方面的想法啊?!

不过话都说了,黄少天也没法把泼出去的水往回回收,只能盯着叶修似笑非笑的目光,硬着头皮道:“啊行,就这样吧……”

叶修点头,轻描淡写道:“那我等你的满汉全席啊,黄大厨。”

“我去你瞎叫什么?”黄少天被他最后那个称呼搞得一头黑线, “我先声明,你别抱有太高期望啊!我长这么大最熟练的就是煮泡面了,你要是能接受我倒是可以给你表演一下花式煮泡面的108种方法。”

“这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啊?”叶修淡淡地说,“是你煮的就行。”

叶修这样无脑吹到底跟谁学的!?

黄少天感觉自己的防线全线崩溃,只能面红耳赤地移开视线,生硬地转移话题说:“刚刚是郑轩找我。”

叶修问:“什么事?”

“他说他可能要觉醒了。”黄少天说,“症状和我当时是有点相似吧,但这个谁也说不好,我还是建议他去校医院检查一下。”

叶修点点头:“确实检查一下比较好。”

“本来我打算和他一起去的,后来想了想还是算了。”黄少天说,“我们还得去办关系证明吧,可能抽不出空。我们什么时候去?”

聊到这里,叶修的碗差不多也洗完了。

他拧开水龙头洗了洗手,然后道:“择日不如撞日啊!要不就明天吧?”

 

63

关系公证处并不在荣耀学院周边,甚至还稍稍离得有些远。

黄少天和叶修两人都属于一不做二不休的人,说明天就明天。两人在终端上导出地图研究了一下公证处的地理位置后,很快就敲定了前行的既定路线。

“我看这一来一回的路上要花不少时间啊。”黄少天说,“那我们明天什么时候出发?”

“上午吧。”叶修说,“能回来得早点。”

黄少天没什么意见:“行。”

 

于是两人的行程就这么被敲定了。经过了一个各回各家洗洗睡吧的夜晚,第二天早晨十点钟,403的大门准时被黄少天给敲响。

叶修拉开门一看,黄少天正精神抖擞地站在门口,说:“准备好没啊你?”

“这么积极?”叶修刚吃完早饭,见状稀奇地问。

“这不是积不积极的问题,这是态度的问题。”黄少天义正辞严地说道,“磨磨蹭蹭半天也没什么意义吧?不如速战速决。”

一番说辞听下来还很有道理,叶修无奈道:“行吧。”

五分钟后,两人顺利出了宿舍楼。

因为距离问题,黄少天和叶修还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最快的代步工具。等两人打车到了公证处的时候,时间已经快指向十一点整了。

下了车,黄少天站在公证处大门口,持怀疑态度地提出疑问道:“快中午了啊?会不会没有人,都吃午饭去了?”

“饭点也有人值班吧。”叶修说,“进去看看再说。”

黄少天点点头,和叶修一前一后地进入了公证处的大厅。

入眼所见的大厅十分宽敞,不过就如黄少天猜测的一般,公证处的窗口并不是每一个后边都有人,显然是有一部分已经轮换出去吃午饭了。

两人环顾一圈,默契地找到了最靠左的一个有工作人员的窗口,叶修上前简单地说明了一下来意以后,里面的人便迅速地递了两张A4纸出来。

黄少天接过来一看,是填写个人信息的表格。

因为这里只是关系公证处,并不像民政局那样提供办理结婚证明的业务,结婚证具有极强的法律效力,但“关系证明”是可以随时取消的,约束性并不强,所以相对薄弱的权限所带来的直接后果,则是相关流程没那么繁琐。

今天这番登记黄少天和叶修都不需要准备太多东西,充其量也就是一个个人身份ID就能搞定的。

两人把个人信息登记表各自拿过去花了五分钟填写好,交还给工作人员后,对方稍作核对了一下,很快又递了两张别的纸张出来。

“嗯?”黄少天以为填个个人信息就算完了,没想到还有后文,顿时不解道,“这又是什么?”

叶修也疑惑:“不知道。”

两人将纸接过,一看纸张抬头,上面印着一行黑体字:“公证对象关系调查”。

这个标题看上去挺正经,不过黄少天略一扫视了一下下面的东西,结果发现就是一个简单的问卷调查而已。

问卷所针对的对象是填写人的伴侣,而一众问题的内容则是涉及到对方的方方面面,例如出生日期或者喜欢的颜色等等。总而言之,是一个检测填写人是否了解自己的伴侣的问卷。

猛地拿到这个问卷,黄少天有点蒙,和叶修对视一眼后,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笑了。

“写吧。”叶修无奈道。

黄少天拿着问卷,心里犯嘀咕:这东西看起来不怎么正经,但是万一哪里填错了岂不是很尴尬?会不会直接就判死刑不给开关系证明了?那可得好好写啊。

不过虽然想是这么想,等到黄少天真的提起笔开始填的时候,他还是有点犯难。

纵观整张问卷,前面几个问题还算友好,毕竟像什么“对方的信息素味道”这类的问题还比较简单,但是到后面就越来越不像话了。谁能解释一下“对方早餐喜欢喝豆浆还是喝牛奶”这种问题是什么鬼?这难道不是看心情吗?怎么会有固定答案?

好在问题不多,也就二十道。黄少天连蒙带猜地回答完了十九道,总算来到了最后一个关卡。

不过这个问题和之前的画风有点不一样,居然不是回答对方喜好的,而是——

“请写下你最想对对方说的一句话。”

黄少天愣了愣,下意识地看向了身边的叶修。那人垂着头动着笔,问卷似乎还没填完,神情很认真。

看了一眼后,黄少天收回了视线,自己也开始完成最后一题起来。

半分钟后,两人差不多都写好了,将问卷汇总后,再度返还给了工作人员。

后者接过,在柜台后面解释道:“好的。这边收到二位的资料后会尽快进行判定和核实。如果满足缔结关系要求,会在第一时间通过终端讯息的方式通知您。然后我们会在三个工作日内将二位的关系证明以及调查问卷寄还给您,寄送地址是刚刚您所填写的常住地址。”

听完,黄少天一愣:“那个问卷还要还给我们吗?”

“是的。”工作人员笑着点头,“问卷上的最后一个问题,我们还是希望能转达到对方耳中。”

“啊,了解了……”想到自己填的答案,黄少天有点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喉咙,道,“那我们是不是可以离开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了。”工作人员道,“不过出于公事,我们还是需要尽职地告知一件事。二位申请的‘关系公证’有效期为永久。在此期间,此证明随时可以因感情破裂等任何原因进行证明销毁,手续所需证件同申请一样,需要双方到场,销毁后即刻生效。”

这段话黄少天听到一半就知道自己不需要听了。不过出于礼节,他还是认真地听工作人员解释完后,才笑着和工作人员道了别。

“其实后面那些完全没必要说的。”

叶修问:“怎么?”

“她不是说‘因感情破裂销毁吗’?”

黄少天说着,直接上前去拉住了叶修的手,而后还心情大好地晃了晃,遂又道:

“别人我就不说了。但是我跟你,不会有那一天吧?”

叶修问:“这么喜欢我?”

黄少天冲他咧嘴笑了笑,颇有些得意的意味:“嗯?不对吧,谁更喜欢谁啊?”

叶修认了:“行吧。我喜欢你。”

 

64

两人从公证处离开,返回学校的时候,恰好碰到了从校医院出来的郑轩。

黄少天一看见郑轩就把那人给叫住了。郑轩刚从医院出来,乍一看见两人也有点惊讶。

“你们刚从外面回来啊?”他想了想,问,“哦,是去办那个什么手续去了吗?”

“对。你呢?”黄少天瞄了一眼郑轩的手,说,“你手上拿的什么?”

“化验单。”郑轩说,“你不是让我去‘滴’一下吗?没滴成,我直接被叫去做了个常规体检。”

“化验结果这就出来啦?这么快?”黄少天说,“怎么样?”

郑轩把报告单给他看,说:“检测出来信息素浓度高于平均值,确实是进入预觉醒期了。医院那边让我这两天可以就着手办理住院手续,近期就可以住进去了。”

三人往同一个方向走,路上黄少天把化验单拿过来看了半天,各项指标都看不出个所以然出来,只能虚心求问:“上面说没说你的第二性别是什么?”

“没,还没检查出来。”郑轩说,“医生说我现在预觉醒的表现还不明显,可能过两天再去检测一下就能看出来了。”

“没测出来?”黄少天想了想,疑惑道,“不对吧?我和老叶当时觉醒的症状都挺明显的吧……你这是什么情况?”

“不知道。”郑轩思考一会,随即语气里带了一些期待,“我上网搜了一下,听说Beta觉醒前就是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临床表现的。照这么看,我是不是很有可能真是一个B?”

黄少天看了看郑轩眉飞色舞的脸,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最大程度地表示自己的支持。

他一脸认真地拍了拍郑轩的肩头,语气笃定道:“那祝你心想事成。”

郑轩握拳:“借你吉言啊!”

叶修:“……”

 

从校医院走回宿舍区域并不会花太长的时间,眼看着三人即将分道扬镳,郑轩又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猛地道:

“哎我还没问你呢,你们今天怎么样?”

黄少天:“什么怎么样?”

“你们俩不是办什么手续去了吗?”郑轩问,“办成没?”

“弄好了,过两天出结果。”黄少天说,“还真是难为你自身难保还记挂着这事啊!”

“那当然,有热闹不看白不看啊?”郑轩挥挥手,作别道,“行吧,没事的话那我走了啊。”

黄少天赶紧跟他拜拜:“走吧走吧!”

告别郑轩,黄少天和叶修两人安安静静地往宿舍楼的方向走。

两人一路无话,一直走到宿舍楼下的时候,黄少天才突然出声道:“今天几号?”

“18号,怎么了?”叶修说。

黄少天想了一会,突然唤醒终端,把日历调了出来,一边看还一边在心里默算日期。

过了一会儿,黄少天才又开口道:“18号的话……那就没几天了啊。”

叶修还没搞懂:“什么没几天?”

黄少天看了看叶修,尴尬道:“我去,发情期啊!你不会是忘了吧!这不快到了吗,我就想着算一下到底还有几天……”

叶修说:“没忘。这哪能忘。”

“咳,那就好……”黄少天说,“刚刚我看了一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差不多就是一周以后吧。”

说话间两人已经上了四楼,各自在宿舍门口站着。

叶修闻言,轻轻点了点头,道:“行。”

过了一会儿,见叶修没动,黄少天又疑惑道:“怎么了?”

叶修看了看黄少天,忽然沉声叫了一遍他的名字。

“少天。”他说。

黄少天有点发愣,他一时间猜不出叶修这番举动的用意。好好的气氛忽然就被那人搞得跟要求婚一样,他莫名有点紧张。

“干、干嘛啊?”黄少天磕磕绊绊地应了一声。

“没。”叶修轻轻笑了笑,“就我挺喜欢你的。再跟你说一次。”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啊,你还差一次吧?”黄少天被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搞得心情轻飘飘的,嘴上倒是还较真道,“算上公证处那次,你这也才俩啊!怎么办?”

“能怎么办?”叶修说,“我找机会给你补上吧。”

黄少天问:“拿什么补?手上拉个横幅‘爱你一万年’?”

“行啊!”叶修乐了,“等着看吧你。”




TBC

下章完结!KK的车已经快要出库啦,乖巧坐等.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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